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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司×小山一美】四时

自嗨状态下终于写了篇不虐的林美啊啊啊啊我好开心~

不嫌弃文笔渣的胖友们请放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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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ing]

小山一美捡到林诚司的第十一个小时,他变得有点委屈。

这种感觉在他的生活中并不罕见,但这次似乎是不同寻常的令人沮丧。

不同于以往救助过的每一个对象——面对帮助过自己的小山一美会或真诚或敷衍地送上滴水不漏的感谢语,然后沉默地离开。眼前这个叫林诚司的男人除了在醒过来时没头没尾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再没施舍过多一个字,只是屈起修长的双腿靠在泛黄的墙壁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意味正浓的春色。

小山一美不得不联想到电视上常常出现的十来岁便患有自闭症,看上去冷傲又孤独的少年,如果林诚司没有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偶尔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的话。

正当小山一美漫无目的地瞎想时,林诚司转过头来看着他,无预警地说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话:“你每次带客人回家,都不假装客气地准备些吃的吗?”

小山一美构造简洁的大脑极其艰辛地理解了林诚司话里的含义,心里着急地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你对别人的问话不理不睬啊,嘴上却迟缓地问道;“那你……”

“拉面。”从来不知道何为尊重的林诚司早已习惯于剥夺他人的话语权,而面对眼前这个显然理解能力十分糟糕的人,他只好再阐述明白一些:“我说,我要吃拉面。”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小山一美怀揣着与陌生客人的交流有了突破性进展的兴奋感,一口气跑到了林诚司指定的拉面馆,带回了他点名要吃的拉面。

林诚司掀开盖子,馥郁浓香的骨汤味就飘进了他的鼻腔。再看看小山一美跪在一旁,手撑着榻榻米,亮晶晶的黑眼珠像只期待主人夸奖的小狗。林诚司长久以来虚软颓唐的内脏一点点充盈了起来,就连冷兵器一样坚硬的心脏也好像柔软了几分。不过他好像并不抗拒自己的这种变化。

人在吃着自己钟爱的食物时总是安详好相处的样子,于是小山一美将林诚司身上危险的气息抛诸脑后,笑眯眯地套起了近乎:“我可以叫你林吗?”

最后一根面条下肚,林诚司稍事休息的坏心眼又冒出了头。就让这个穷鬼好好理解一下陌生人是不可以随便带回家的吧,他心想。

“想要和林做朋友啊……那以后每一天的拉面都交给你负责啦。哦,还有这张榻榻米。”

可怜的小山一美恐怕又要花很长时间来搞清楚这番话的后果了。


[summer]

城市里的每一寸空气分子都无一幸免的被烘烤得热气腾腾,阳光毫不客气地照进室内,将粘在窗户上的薄薄的报纸映得几乎透明,蝉声四起的午后惹得每个一心准备午睡的人烦躁不已。

林诚司和小山一美四仰八叉地躺在两人刚刚合力铺好的竹席上,热得一动也不想动。

可惜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带来的满足感并未持续多久,还没等到两人睡着,竹席本身的凉意就蒸发殆尽了,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的身体又被暑气侵袭得流起了汗。

林诚司的眉间山川从午饭后就未曾平坦过。四肢已经热得拒绝配合大脑的行动,他索性用力地一偏头,撞在小山一美冒着汗的脑袋上。

“快去把电风扇拿出来打开啊!”没等把一头卷发揉得更乱的小山一美从凉席上坐起来,林诚司惜字如金的嘴巴又开始发号施令了。

估计也是感受到了夏天不留丝毫情面的猛烈攻势,小山一美手脚异常麻利地搬出了样式老旧、扇叶小到让人绝望的电风扇,电源接通后却毫无反应。他顾不得擦鼻尖上的汗,拍拍打打把电风扇从上到下所有的按键都试了一遍仍然徒劳无功,才欲哭无泪地看向林诚司。

林诚司的燥热或许已经被这不争气的电风扇带来的绝望彻底浇灭,冷静地看着小山一美说:“拿把扇子,坐在我旁边扇,直到我睡着。”

被[没能让林安心午睡]的愧疚感包裹的小山一美不敢再废话,连滚带爬地翻出了把扇柄颇重的大木扇,卖力地为林诚司扇起风来。

久旱逢甘霖的林诚司感受到了人造风毫不逊色的凉爽,舒服得就差没像七十岁老爷爷一样直咂嘴,满意地酝酿起了睡意。

头五分钟认真受剥削,再五分钟手臂酸胀痛的小山一美情况则不容乐观,最后五分钟上下眼皮一边打架一边瞄了下呼吸和缓的林诚司,彻底钻入了梦乡。

原本离睡眠状态只有一步之遥的林诚司硬生生被追上来的高温拽回现实,不爽地侧过脸睁眼看小山一美。对方脑袋低垂,眼睛轻轻阖上,抓着扇子的左手放在白净的大腿上,盘腿而坐活像尊大佛。

林诚司一点不奇怪自己的烦躁为何瞬间烟消云散,反而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扭着脖子凑到小山一美脸前盯了半晌。脑袋里曾多次一闪而过的画面一下子涌出来,拒绝想太多的林诚司选择服从直觉,果断地吻上小山一美温度并不低的嘴唇,发现对方没反应,还坏心眼的吮吸了一会儿。

脸不红心不跳地躺回原位,林诚司的手掌把小山一美肉肉的大腿拍的一声脆响,嘴角倒是挂上了努力遮掩过的笑意。

“继续扇。”

“啊……哦哦哦好的!”


[autumn]  

落叶铺满街道,太阳一天早过一天地落到西边,地方官员们开始频繁地在电视上用亲民的微笑提醒人们注意防寒的秋天,小山一美工作的茶餐厅也久违地忙碌了起来。

偶然路过茶餐厅的林诚司,在看见小山一美忙得脚下生风,晕头转向,脸都快笑僵了的样子后,那种[雪中刮风锦上泼墨]的心思又窜起了火苗。

于是在一个冷风透骨的晚上,特意穿着短袖衫和七分裤的林诚司抱着胳膊筛糠似的走进茶餐厅,一眼看见向门口走来的小山一美便夸张地打起了招呼:“啊是小一美啊!再不来杯热咖啡,我可就要冻死啦!”

天真如小山一美自然是着急忙慌地关心问候了一大通,紧接着就端出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还贴心地安慰道:“请放心,店里开了暖气,很快就不冷了。”

不远处的白石凉正在配餐,时不时的瞥一眼那边有说有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人。对于小山前辈的这位室友,他是早有见闻,打林诚司一进门,他就不自觉地退得远远的。眼下小山一美又被林诚司指挥着跑来跑去,一会儿说是上错了东西,一会又嫌三明治里的烤肉不够嫩,分明是有意刁难嘛!白石心有不平,可鉴于林诚司十分不好惹的样子,以及小山一美乐在其中的状态,他也只能超小声地嘀咕几句,殊不知不久以后的他便会在每晚的这个时候习以为常地说着陈述句:“今天林先生又来欺负小山前辈啦。”

用尽各式各样理由赖在茶餐厅不肯走的林诚司终于挨到了小山一美的下班时间,于是顺理成章地和他一起走回家。

小山一美好心地把自己的外套让给林诚司,却被对方看也不看就扔回了怀里,正尴尬地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林诚司感受到了小山一美迟缓的脚步,却没多想原因,只是也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等到那人又保持在和自己差不多的水平线时,他才扭头背过路灯心满意足地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小山一美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身边人的小腿用力地踢了一下,脑袋里原本思索着要给林诚司买件厚外套的想法瞬间被吓跑,被一个故作凶恶的声音和突然跑起来的身影所代替。

“走快点啊想被冻死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的声音有时候就是让人感觉不到冷,小山一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跟着前面的人跑了起来。


[winter]

今年的冬天来得又急又猛,以至于小山一美早早地把整面窗玻璃的内侧都蒙上了厚棉被。屋子里一暖和,独自一人放假在家又无事可做的小山一美越发觉得困,不知不觉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等到小山一美醒来时,太阳早已西沉。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脖子僵硬得根本不能动弹,他努力直起身子,原本盖在脸上的纸制品就掉到了两膝间。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自己的膝盖凑,当看清楚眼前的究竟是什么时,简直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小栗旬先生的舞台剧票?!二等座?!两张?!

兴奋的小山一美都顾不上问候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家的林诚司了,自然也没瞧见对方一脸玩味的表情。全身的细胞仿佛又翻了一倍,挤压着久未释放的愉悦心情,拿着票翻来覆去地又看又念。

一旁林诚司没有听见预想中小山一美对自己孩子般颠三倒四的感谢,只好不甘寂寞地解说起这两张票的来历。

一个甲斐那头的小喽啰,在林诚司被打得惨不忍睹时依然摆出恶心的嘴脸落井下石,如今又被林诚司撞上,哪有不狠狠报复一通的道理?

原本对方颤巍巍地求饶并问林诚司想要多少钱时,林诚司打算把他捆成粽子塞进偏僻的垃圾桶。突然瞥见从他上衣口袋里滑出来的两张精致的票据,又视力极佳地发现上面印有小山一美非常喜欢的俳优名,林诚司改变了主意,抓起两张票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许是太过开心,小山一美连林诚司又去打架这件事都忽略不计了,一心计划着三天后去面见偶像的各项事宜。

舞台剧上演当晚,富丽堂皇的剧院来了两个画风明显不对的观众,手里拎着的一堆零食还被工作人员礼貌地要求存放在厅外。

小山一美看着舞台上忘情演出的小栗先生,激动了三天的心情却一点点地平缓、轻柔了起来。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和那些笑容甜蜜地喊着“旬酱”的女孩子们不一样,他只是很喜欢小栗先生对待生活的坚毅以及他所扮演的角色对世界的独特见解。

啊,还有,他最喜欢小栗先生笑起来的样子,总能给人好好努力的勇气。不管是哪一个角色,都在小山一美的脑海里留下了关于人类笑容的最美好的颜色。

[花泽类从车上走下来,站在高大的梧桐树边,用矜贵的微笑驱散了空气里的凉意。

高仓奏挺拔得像棵树一样站在门外,双手拘谨地背在腰后,眼里的笑意却很诚实。

日向彻假装无所谓地撇撇嘴,低头拨弄着后脑勺上的卷发,倒是偷笑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发了出来。

鸟饲诚一走了个神,思绪再回来时不知带了什么好笑的事,惹得他要用握拳的手贴着嘴巴才能挡住不断蔓延的笑容。

稻见朗正喝着饮料,听到别人说了个恶趣味的笑话,毫不遮掩地开怀大笑起来,被水呛到的样子也莫名可爱。]

如果是林的话,笑起来什么样呢,小山一美认真地回忆着。

[林诚司把没抽两口的烟扔到脚下踩灭,贴着一道创口贴的嘴角高高扬起,不知在笑什么。]

他这样想着,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得舒心。

林诚司望向小山一美柔和的侧脸,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千言万语,和这个人已经相处了快一年了啊。

一年有四个季节,春夏秋冬,更替不断。这对曾经的林诚司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一个季节也瞧不上眼,哪种景色都不觉得美丽。但所有的一切都从遇见小山一美后开始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春天的喧闹,夏天的刺目,秋天的萧条,冬天的苦涩,都被小山一美傻里傻气的笑容抵挡过去了。他不想承认自己经过改造成了什么正直市民,也不否认现下的生活以一种强悍的安全感让他觉得舒服。总之,乱七八糟的就不想了,明天起床后,还有个叫小山一美的家伙让自己欺负就好了。

散场后,小山一美和林诚司裹紧各自的羽绒服走在回家的小巷里。

小山一美突然碰到了林诚司冰凉的指节,把自己热乎乎的手掌冷得一激灵。

“林,你怎么又忘了戴手套!哎呀,我来帮你暖和一下吧!”善心比天还大的小山一美抓过林诚司的手就立马拢住,左右手轮换着摩擦,很快就产生了厚厚的暖意。

他怕林诚司的手被放开后很快又变冷,所以一直握着那只略微粗糙的有很多细小伤疤的手。

林诚司拒绝用另一手去触碰自己明显发烫的耳尖,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依赖起这个人了。

其实小山一美才是最厉害的人啊,他才是真正动人的四时之景呢。

END

18 Ju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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